假如鹅变成了鹅(下)
砚寒清与雁王僵持数秒,转身欲走。
反客为主的上官鸿信抬了抬眼皮,露出个凉薄的微笑:“你确定要这样出门吗,砚寒清。”
砚寒清果然僵住了,转身叹气。
“雁王,你实在是很顾人怨。”
说罢,砚寒清破罐子破摔地走回屋内,寻了外袍穿好。虽然外袍不似战甲,但也稍微多了些安全感。
上官鸿信也不阻拦,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等人穿戴完毕,才开口:“不急着走了吗?”
砚寒清额头青筋跳了跳,瘫着张脸:“这是我家。”
砚寒清此刻十分想念他的好友俏如来。
但远水治不了近渴。
他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对上雁王,但是看见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人请出自己家。
深呼吸了一下,他刚刚开口:“雁……”
“嘘。思考一下,为什么我会在这。”上官鸿信打断了砚寒清的问话。
电光火石间,砚寒清想到了那只诡异的鹅。
饶是以砚寒清的养气功夫,此时也是濒临破功。
他按住开始抽痛的额角,“早知就早早拔毛把你烧做鹅汤……”砚寒清喃喃自语。
上官鸿信好兴致地鼓了鼓掌。
啪,啪。
“答对了。”他金色的眼中露出一种见到猎物的兴味,“不愧是师相最好的弟子。我开始期待你的反击了。”
“而现在你可以尽情地后悔失去了你人生中最接近杀死我的机会。”
“然后,好好思考,我会用怎样的方式作为回礼。”
上官鸿信放下手中书册,手上略一使劲便丢回原处,走到砚寒清面前。
深呼吸,深呼吸,这儿是自己家打坏了自己心疼。
砚寒清磨了磨牙:“吾宅甚小,容不下雁王这尊大佛,海境亦是。请!”
上官鸿信凉薄地笑了:“砚寒清,你该担心的不是海境能不能容我,而是我,容不容得下这海境啊。”
上官鸿信离开之时,在将要门槛时回头睨了一眼。砚寒清站着屋中昏暗出,然而羽族过人的视力让他能够清楚地看清砚寒清脸上尤带怒气还未平复的表情。
“为了你的志向,你能够忍到几时呢?不要让我失望,砚寒清。”
在黑暗中,犹如厉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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